毒针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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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传奇故事

上午十点左右,我在侦探社里正悠闲地翻阅着手中的报纸,杨威走了进来。他朝我礼貌地笑了笑。杨威一米七八的个子,脸圆圆的,平头,身穿一套休闲服——他每次过来都没有穿过制服。我也回敬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啊?”

  “卓云飞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是不是出去了?”杨威说着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一屁股坐在了靠墙边的单人沙发上。

  “哦,他出去有点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看看报纸吧。”

  杨威二十七岁,是警察局里的侦察队长。他经常会因为遇到些难破的案件来找社里的卓云飞。

  这时卓云飞也回来了,他还是老样子穿着西服,戴着高帽。“嗨!杨威,今天挺悠闲的啊!”卓云飞一边朝办公桌走一边说。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是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忙啊!”

  “哦?看来又有什么案件难到大队长了?”卓云飞坐到椅子上,接着点燃一支烟。我不喜欢吸烟的人,闻到烟就会头痛。不过没有办法,谁叫他是侦探我是他的下手呢。我顺手拿起一张报纸,阻挡烟味向我这边飘来。

  “已经五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这几天我都被那案子烦死了。”杨威说这些的时候显得有点无助。

  “是吗?说来听听,看看是什么案件连侦察队长也难住了。”卓云飞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一个找不到杀人动机的杀人案件。”杨威探出头用手托着下巴说道。

  “没有动机?”我觉得不可思议,“奇怪,没有动机杀人干什么?”

  “没有动机干吗杀人?只有三种说法:第一,他是个精神分裂者;第二,要不就是个十足的神经病患者;第三,要么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卓云飞吐着烟圈说道。

  “可是她既没有精神分裂也不是神经病患者,她是个正常人,她是一名女护士。而最重要的是,有人看到她把一根针刺进了被害人的身体!”杨威说得有点夸张。

  我感觉不可思议,“哦,真有这样的事?世界真是奇妙。无奇不有啊!既然没有杀人动机,那你谈谈她杀人的经过吧。”

  “杀人凶器是一根医院用的很普通的注射器。嫌疑人叫刘红,是一名护士。她承认说她开了个玩笑,用针刺了一下楼上的同事柳青,根本就没有恶意。她就是这样回答的。”杨威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就被她怎么刺了一下,那个叫柳青的就死了。这么说是针上有毒?”我不敢肯定地说道。

  “是的,但是她虽然承认用注射器刺了死者,却否认针上有毒这一说法啊。”杨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真是越说越离奇了,居然是开玩笑刺的,这个也可以拿来开玩笑?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开玩笑也不分轻重的。那后来怎样了呢?”卓云飞抬起头来问。

  “四天后也就是昨天。被刺的柳青死了。在那四天里他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全身浮肿。而刘红一直到现在都不肯承认是她杀死柳青的。”杨威说到这里有点莫明的伤感。

  “你之前说有人也看到她的确用注射器刺向柳青,一共有几个目击证人呢?他们都是做什么的,或者和柳青有没有过节?”卓云飞问道。

  “目击证人有三四名呢,都是病人,而且相互都不认识,因为那几个人都是在一个房间里所以都看见了。而且还有一个物证,就在昨天柳青死之前,马云院长和李医生撬开了刘红的办公桌,在最下一层抽屉里面发现了大量的毒鼠药一类的,以我们估计她是将这些药磨成粉末,再放进注射器的。”杨威说道。 “那就是说人证、物证都齐全了,那还等什么呢,直接抓人好了。”卓云飞说道。 “是啊。她也承认刺人一说,可她说是开玩笑,根本就没有想过杀他。她说抽屉里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她的,是有人诬陷她。现在她的辩护律师一直以没有作案动机和证据不足来推迟审理,你说是不是很烦人。”杨威说道。

  “等等。我看你有必要将整个案情都详细说一说了,不然我实在不清楚你到现在所说的。”卓云飞摇摇头,打断了正欲往下说的杨威。

  “好吧,那我就从头开始说。四天前,也就是这个月十一日那天中午1点左右,柳青正在为二楼205室的一位病人做护理。他是一名护理医生,已经工作三年多了,人忠厚老实,人缘也不错。当天他正在为病人做护理,这时候刘红上来了……”

  刘红是一名护士,工作一年半,她的性格有些孤僻,和柳青的性格反差很大,在医院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和她来往。而柳青却不一样,他为人热情、中恳,人缘很不错,刘红一般也只是和他说说话。那天刘红上二楼进病房时柳青也没有注意,他正专心地为病人做护理。刘红跑到柳青的身后。一声不响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飞快地对着柳青颈部扎了一针,接着就小跑出去了。刘青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另两名病人说,那位护士拿的是支注射器。他非常害怕,就紧跟着追了出去,他想问刘红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可是出了门并没找到她。接着柳青又赶紧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马云院长和门诊部的李荣圣医生,他们正在聊天,柳青就一五一十地将整个经过汇报了院长,马院长和李医生就上前看看。果然在柳青的颈部发现了一个发红并渗着血的针眼。这时的柳青越想越怕,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开始心慌、冒冷汗。马院长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和李荣圣医生马上带着柳青跑到B超室找刘红。当时刘红正若无其事地在为病人做B超。马院长问刘红给柳青打的针是不是有毒的,因为那时针眼的部位已经有点红肿了,刘红很坦白地说:“我拿了一根没有用过的注射器刺了他一下,就是想吓吓他,看他有何反应。”并用手指了一下办公桌上的透明金鱼缸,“针管就在这里面。”原来她把注射器随手扔进了鱼缸。

  马院长立即将鱼缸内的注射器捞起来,迅速拿到化验室进行化验,看是否有毒。化验结果为:针头有毒,但还未查清是什么毒。马院长得知情况后马上拿出一支镇静剂叫李医生先给柳青打一针镇静剂,接着让他躺在床上,因为动的话会使毒更早地暴发。接着马院长就拿起电话报警了。

  “当我们赶过去时,柳青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发作了,趁他还尚未完全昏迷,我们赶紧来到病房做笔录。”杨威回忆着当天的情景——

  “是刘红拿注射器刺你的吗?”警员问刘红。

  “是的。”他当时说话已经很勉强了。

  “你知道她为何对你下毒手吗?”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而且在医院里只有我能和她说两句,别人都敬而远之。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地方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害我?”

  “你们有过什么过节?”

  “没有,应该说关系还不错。”柳青回答得很吃力。

  在他这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而在警局里,刘红拒不承认将毒液注射进柳青的体内,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就拿了根没有用过的注射器刺了他一下,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这让我觉得又好笑又伤悲:杀人也能开玩笑?

  “问她用的是什么毒,也好对症下药挽回柳青的生命,可是刘红一字不说。”杨威说道。

  “接着呢?没有了吗?”卓云飞问道。

  “还有什么呢,之前不是说了吗,她拒不承认,我们也找不出她的杀人动机,而柳青也说了他们没有任何过节。接着柳青昏迷了四天后死了,案子一直被对方的辩护律师拖着。”杨威苦恼地笑了笑。

  “呵呵!真的很有趣,既然没有动机,那么就不会有毒,如果有毒的话被刺着死了,我想她不会不知道自己逃不了法律的惩治。可是,为什么本来可以将局面挽回的,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到悬崖的尽头呢?你想如果她说出毒药名称柳青就不会死,事情也就不会到这个地步。这是为什么呢?只有一点,那就是她的确不知道针头有毒。所以你要她说,她当然也说不出来了。”卓云飞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不是她喽,好笑,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都看走了眼吗?或者都在说谎吗?”杨威道。

  “他的意思是说凶手另有其人。”我接上话头。

  “另有其人?怎么可能呢?是她自己刺的,她也承认了。怎么还会有别人呢?”杨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我们暂且不谈,你再说说其他人的口供。关于凶手的背景和死者的背景,还有她们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卓云飞问道。

  “关于这个倒是不少,我们怀疑过她可能和柳青有感情上的纠葛,而柳青又辜负了她,所以导致了杀人的心理。可是她却矢口否认说:‘不可能,我都已经35岁了,而他才29岁,我怎么和他有那种关系。”’

  “还有可能通过杀人来发泄对领导的不满。”杨威继续阐述他们的猜测。

  “哦?院长对她不好吗?”我问道。

  卓云飞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说。

  “是啊!听一位和刘红在一起的护士说,刘红不是正式护士,只是临时聘请的,也就是说她随时都有下岗的可能,而且她的薪水也只有正式护士的一半。当然要是在医院工作二三年以上的话就会自动转为正式护士,可以享受和其他人一样的待遇,不过她才工作一年半。也就是在这个月十一日案发当天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刘红和那位护七说了一句很不明白的话:‘我已经抓到院长的把柄了,如果院长再不把我调到正式护士,就让院长好看。”’

  “把柄,什么把柄?”我探过头去。

  “那位护士是怎么解释的?”卓云飞问道。

  “关于这方面的背景我们也查到了些。那位马院长经常利用自己的权利和一些年轻的女护士有很不寻常的关系,这个就不用我说了。”

  “那刘红和马院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吗?”卓云飞问道。

  “这倒没有,之前我不是说过吗,她那个人很孤僻!很少与人交往。”

  “哦!我知道了,因为刘红抓住了院长的这个把柄,就利用这个叫院长将她涮到正式护士,而院长肯定没有答应,所以下午就准备用杀人来进行报复给领导抹黑,或者说是发泄。我说的对吗?”我试探着问卓云飞。

  “一时气愤,也有可能,不过很勉强。柳青有没有什么仇人呢?”卓云飞问道。

  “柳青的人缘很好。没仇家。”扬威接着说,“我听一位医生的口供说刘红和李医生之间有不一般的关系,不过在一个月前吵了一架就没有再来往了。”

  “什么?和李医生有不正常的关系,就是你之前说和院长在一起的那位医生?你不是说她很孤僻的吗?”卓云飞说道。

  “是啊!就是因为她孤僻,所以和李医生的关系就显得很突出啊!”

  “说得也是,这样吧,我们吃过午饭就到医院看看现场。”卓云飞说道。

  “现场?呵呵,哪里还有什么现场啊!柳青被刺四天才死的。你说的是他的病床吗?”杨威笑着说道。

  “你们之后检查了尸体吗?”我问道。

  “没有!当时在医院,很方便地在他被刺后就给他治疗,可是当时不知道是毒鼠药。后来知道了也错过时间了,好像也没有必要再去解剖尸体吧,好了,就依你说的下午到现场再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那下午见了。”杨威说着就出了门。

  卓云飞回过头对我说:“我们也出去吃点东西。”

  下午杨威准时到了侦探社,接着我们坐上了车。

  “去人民医院。”杨威对司机说道。

  来到医院门前,我们下了车,来到4号房间“B超室”,里面坐着一位很年轻的护士,房间也很简单,80平方米大的房间,墙上贴满了保健一类的图纸,一张办公桌,一条凳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金鱼缸,缸里的金鱼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好漂亮的金鱼哦!”我说着便走过去欣赏起来。

  “看来你很喜欢金鱼嘛!”卓云飞对我说道。

  “当然了,我家就养了十来条这样的金鱼。你看这种鱼的名字叫‘一点红’,就是头顶有块红的。还有这条……”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卓云飞对杨威说:“那位院长和李医生呢?把他们叫过来,还有所有的目击者也叫来。”

  不一会儿,人全部到齐了。卓云飞先问马院长:“是你发现刘红的抽屉里有毒鼠药的吗?你是怎么想到要看她的抽屉呢,还有为什么四天前没有想到,等柳青要死了才想到看她的抽屉呢?”卓云飞一次性问了这么多,我不得不佩服。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过看刘红的抽屉,是李医生提醒我的。就是柳青死的那天,李医生说为什么不查看刘红的抽屉,接着我们就撬开了她的抽屉,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闻到死’毒鼠药,有粉末的还有液体和颗粒的,好几瓶。我们吓呆了,她的抽屉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毒药,我想她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那么李医生呢?我记得在死者被刺后你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对吧!你是怎么想起看刘红的抽屉呢?”

  “看到柳青被刺后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后来我就想她杀人前肯定是有准备的,毒药她不会带在身边,那一定就藏在她的办公桌里喽,我就将我的想法告诉了马院长。接着我们就一起撬开了她的抽屉。”

  “听说你和刘红的关系不错哦!”卓云飞说道。

  “是啊!以前是很不错,可她太倔强。一个月前我们就分手了,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李医生满脸愧疚。

  “那么马院长呢?是不是要把案发当天上午的事情说一说啊!”卓云飞说道。

  马院长想了想,说:“那天她跑到我的办公室说要我将她的工种转正,我对她讲她的工龄太短了,再过两年再说吧。她就不高兴了,气呼呼地走了。”

  “她有没有威胁你呢?”卓云飞问道。

  过了一会儿,马院长吞吞吐吐地说:“是的!不过我不怕!人正不怕影子歪,所以我没有答应。”

  “好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卓云飞回过头对我们说。

  离开了医院,又回到侦探社。卓云飞对杨威说道:“对了,杨警官,死者中的毒和针头里的毒是一种毒素吗?”

  “是啊!就是毒鼠药。”杨威肯定地回答。

  “是吗?你们太大意了,居然没有叫法医检查,你知道吗,‘闻到死’是一种剧毒鼠药,仅需15毫克,足以两小时内毒死一个体重70公斤健壮的人。而柳青却在剧毒焚身中垂死挣扎支撑了四天时间,这怎么解释,是奇迹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根本就不是毒鼠药。不好意思,下午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

  “什么?不是毒鼠药!”杨威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是什么毒!”杨威吃惊地问道。

  “呵呵!关于是什么毒就不是我的事了,那是法医的工作,我可不想抢他的饭碗。再说尸体又不在这里。”卓云飞笑呵呵地对杨威说道。

  “既然不是‘闻到死’,那就是说有人嫁祸给刘红,故意将鼠药放到她的抽屉里——是这样吗?”我问道。

  “呵呵!我不仅知道是别人放进去的,我还敢肯定,嫌疑人刘红刺柳青时针上的确没有毒!”卓云飞坚定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威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呵呵!很简单,是那些美丽的金鱼告诉我的。”卓云飞神秘地笑了一下。

  “金鱼?”杨威被搞糊涂了。

  卓云飞转过头,对我说道:“你不是很喜欢金鱼吗,而且自己也养了不少,给我们说说养金鱼的一些知识。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让我说这个。“好吧!我就说我知道的好了。金鱼这小东西是很娇的。不能喂得太饱,也不能喂太少了,没有养过金鱼的人可能会养不好,说不定会把金鱼养死。我记得以前第一次养的时候就养死过,不过还好我只养了两条。你们知道是怎么死的吗?我当时不懂,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就将碗里的饭粒撒给鱼吃,下午金鱼就死了。后来才知道因为饭粒上沾了很多油,油扩散到了水中,金鱼是不可以吃油的。还有水要经常换,如果不经常换金鱼也会死的,只是迟早的问题。”我说完后看了看卓云飞。

  “说的很对。杨威,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信刘红的针上没有毒了吧。如果真的有毒的话,那么注射器扔进了金鱼缸后,金鱼就会被针头上的毒毒死了。可是我们去看的时候,金鱼却没有一点要死的迹象,金鱼缸,又不是流动的水,那为什么金鱼没有死呢?虽然是容易被忽略的微小细节,可这就说明针上的确没有毒。”

  “可是,可是……”杨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卓云飞抢先说道,“可是化验结果证明针头是有毒的是吧?”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你说李医生给死者打的真的是镇静剂吗?”卓云飞做出很深奥的样子继续说。“你说嫌疑人只有一人太少了,应该说嫌疑人是三人才对。”

  “三人?还有两位是谁呢?”突然间又多出了两人,我有点惊奇。

  “你不会把马院长和李医生也算上去了吧?他们可是柳青被刺后才发现的啊!”杨威提醒道。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把他两人算上去了,如果我推理得没有错的话,李医生打的那针才是真的有毒。”

  “你是说李医生才是真正的凶手!”我和杨威同时问道。

  卓云飞摇了摇头,说:“虽然毒针是他打进去的,可是他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可能被人利用了。”

  “借刀杀人!你是说院长……”我们异口同声。

  “对,凶手就是马院长。如果凶手是李医生的话,那么死者体内的毒和被送去化验的毒针上的毒就会不一样,你想想当时是马院长从鱼缸里捞出针后接着就送去化验了,李医生根本不可能知道针上是什么毒,到底有没有毒。他如果在打镇静剂时下毒将柳青毒死,那么尸体上的毒和被送去化验的毒针上的毒就不会一样。再说,之前我问过你尸体和毒针上的毒是否一致,你说是一样的。再说说动机,他为什么要杀死和自己没有仇怨的人呢?就是为了报复刘红吗?没有必要。如果要报复他就会直接报复刘红了。而刘红呢,那么笨在那么多人面前杀人,也太离谱了吧。到最后一位那肯定就是凶手了。你肯定会问马院长为什么要杀死和自己没有仇怨的人呢?马院长和柳青的确没有仇怨,但是他和第一嫌疑人有仇啊!刘红就要揭他的隐私了,他的院长地位可能就会因此而不保啊!而如果刘红被判罪了,他的眼中钉就消失了。这多好啊!内幕应该是这样:当他从鱼缸里捞出注射器后,说要送去化验其实他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用从鱼缸里捞出的针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毒中搅拌了两下。然后才送去化验室的。你们可能又会问了,他怎么知道刘红要刺柳青而先准备好毒药呢?其实细细想想就明白了,中午刘红威胁过他,要揭发他,所以下午上班时他就准备好毒药了,当时他可能是想趁没有人的时间来害刘红的,没有想到突发事件,他就将错就错。接着化验回来他拿出一支镇静剂要李医生给他打一针,李医生看他一片好心,哪里知道他接过来的是他预备的毒剂呢。这样正好打过针的柳青昏迷了,化验结果出来了,中毒。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替罪羊刘红身上。你再想想医院里为什么连毒鼠药都检验不出来呢?所以我的推理是他用的是化学药物,所以医院根本就不能对症下药,这样柳青就必死无疑,那刘红就没有出头之日了,他也就天下太平了。而刘红抽屉里的老鼠药却又是院长的一计,因为谁都查不出是什么毒,当看到是鼠药时,自然就会认为是鼠药了。”

  卓云飞歇了歇说:“我都说了这么多了,还不去抓真正的凶手?”